謹 慎
我是一名基督徒,信耶穌七年,從主得了不少恩典,心裡常常對主充滿了感恩與崇敬。2003年,我和丈夫接受了全能神的末世作工。通過讀神的話語,我明白了一些真理,知道了全能神就是主耶穌的再來,也知道了神這次道成肉身主要是發表真理作審判刑罰的工作,藉著話語來潔淨人、成全人,要徹底把人從撒但的敗壞性情中拯救出來,使人歸回到神的寶座前,我很快就定真了神的末世作工。半年以後,我就開始在教會盡事務方面的本分。因著我盡的本分需要常常與帶領接觸,所以在我的心裡就覺得自己的地位比一般的弟兄姊妹高,臉面上也很風光。為此我盡本分特別積極,有勁兒,無論冒多大的風險,受多大的苦,跑多遠的路,出多大力都覺得值,從未喊過苦叫過難,也沒有發過怨言。久而久之我便覺得自己是一個體貼神心意順服神的人,在盡本分的路上常常哼著讚美神的詩歌,心裡特別釋放、快樂。
轉眼到了2014年6月份,教會帶領說要給我換一個本分,讓我接待兩個因信神被中共追捕逃亡的弟兄。一聽說讓我在家盡接待本分,我心裡「咯噔」一下,心想:怎麼?讓我盡接待本分?信神後,雖說我沒做過帶領,但盡事務本分論職稱也算是帶領級的,是神家的重要本分,接觸的也都是明白真理的人,對我的生命長進很有幫助;而盡接待本分是一個不起眼的本分,整天在家悶著,不但要一天三頓伺候人,也不能在外面出頭露面,更不能常常接觸帶領了,誰還能看見我?弟兄姊妹該不會認為我在教會裡什麼重要本分都盡不了,只能在家做個接待的,若在弟兄姊妹心裡落下這樣的印象怎麼能行?再說了,像我這樣又精明又能幹的人在家盡接待本分不是屈才嗎?結婚前,我曾是生產隊的「紅旗手」「模範標兵」「民兵班長」「棉花技術員」,做什麼都是在眾人之上;結婚後,我又一直做生意,家庭條件比一般人都好,人也都羨慕、高看。我這樣有頭有臉的人怎麼能盡這本分,這伺候人的活兒我說什麼也不能接。帶領看我不樂意,就給我交通神的心意。面對帶領的交通,我不好意思直接拒絕,就說:「我可以出錢租房子、出生活費,讓別人接待這兩個弟兄。」帶領說:「中共一直在瘋狂逼迫抓捕信神的人,租房接待弟兄姊妹太不安全。」我又推辭說:「那等我丈夫回來,我和他商量商量再說吧!」帶領聽出我這是在推辭,就微笑著說:「姊妹,你這一關都沒有通過,還和他商量什麼?今天這個本分臨到,咱得有敬畏神的心,得學會從神領受,得有順服神的心啊!」聽了帶領的交通,我心裡也很清楚,作為一個受造之物就得順服神的擺佈安排,但心裡還是不想盡這個本分。就在我猶豫不決不想接這個本分時,心猛然「嚯嚯」地疼了幾下,就像被刀子剜的一樣鑽心的疼痛。我猛地一驚,心想:「這是不是神的審判刑罰臨到我,讓我知道不接這個託付就是悖逆神啊?要不然我的心怎麼會突然疼痛呢?」於是我就在心裡向神禱告:「神哪!這幾下鑽心的疼痛是不是你對我的刑罰,讓我認識自己的悖逆?今天臨到不合我觀念的本分,我就花說柳說不願意接受,我這樣的表現在你面前沒有一點理智,也沒有一點順服。神哪!現在我才稍稍有點知覺,是我錯了,面對本分我不該挑三揀四,我願意順服。」禱告後,我想起主耶穌的話:「凡為我的名接待一個像這小孩子的,就是接待我。」(太18:5)是啊,我能接待神家中一個最小的就是接待神了,這是多大的善行啊!這也是我當盡的本分,我應該順服接受。想到這兒,我的心就不再堵了,對帶領說:「好吧,我願意接待,讓兩個弟兄來吧!」
第二天,我讓兒子開車去接兩個弟兄,在路上時,我心想:「我盡事務本分時,接觸的都是帶領,現在讓我接待兩個弟兄,這兩個弟兄最低也得是中層帶領或教會帶領級的,起碼也得是素質好的年輕人……」想著想著就到了接人地點。誰知,當我一看到兩個弟兄,頭都矇了:天哪!怎麼讓我接待兩個這麼大年紀的人?一個弟兄滿頭白髮,連一顆牙都沒有了,看上去有八十歲,比我爹的年齡還大,另一個弟兄也有七十多歲了。看到這兩個弟兄,我心裡立時像堵了一塊石頭似的,難受得都不知說什麼好。心想:「兩個這麼大年紀的老弟兄,我該怎樣做飯合適?菜做得不爛,他們嚼不動,做得太爛,那我們還怎麼吃?還有,我該怎麼維護環境呀?如果接待兩個年輕弟兄,被村裡的人見了,我可以說是我家做生意找的工人,現在接待兩個老弟兄,即便我說是家裡找的小工,別人也不會相信,誰家做生意會找這麼大年紀的工人?再說了,他們都這麼大年紀了,肯定也不是盡什麼重要本分的人。唉!我接待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出息?盡這個本分真是太沒分量了!……」我越想心裡越堵,真後悔答應盡這本分,但事已至此,我又不能再說什麼,只好把兩個老弟兄接回了家。
接下來的兩三天裡,我雖然盡著接待本分,但從心裡不願意接觸兩個老弟兄,也不願意和他們多說話,心裡憋屈得飯都吃不下。我越想越覺得接待本分應該是那些盡不上什麼本分、沒有能耐的人幹的,像我這樣精明能幹的人盡接待本分就是屈才,讓我悶在家裡做接待,帶領也不來了,甚至再也不能享受和弟兄姊妹在一起時被大家圍著,被大家讚賞、高看的待遇了,這樣信神能有什麼出息?我越想心裡越消極,活在了痛苦的煎熬中。痛苦中我只好向神禱告:「神哪!我雖然把兩個弟兄接到了家,但對接待這個本分我還是不甘願接受,總覺得這是一個不起眼的本分。神哪!願你帶領我,我也不想這樣,也想把兩個弟兄當成一家人,盡好這個本分,可憑著我自己做不到。神哪!願你幫助我、開啟我,使我能順服下來。」禱告後,我看到神的話說:「你們的談吐低下,你們的生活卑鄙,甚至你們所有的人性都是低下;為人小肚雞腸,對事總是斤斤計較,為自己的名譽、地位爭爭吵吵,甚至情願下地獄、進火湖。就你們今天的言行,足可讓我定你們為罪的,你們對我的工作的態度足可讓我定你們為不義之人的,你們的所有性情足可說是滿了可憎之物的骯髒的靈魂,你們所表現、流露的足可說你們是喝足了污鬼之血的人。」(摘自《話在肉身顯現·你們的人格太卑賤!》)「你既信神就得信神的所有說話,信他的所有作工,也就是說你既信神就得順服神,若做不到這一點那就無所謂信與不信了。你信神多年從來不會順服神,不接受神的一切說話,而是讓神順服你,按照你的觀念來,那你就是最悖逆的人,就是不信派,這樣的人怎麼能順服神那些不合人觀念的作工說話呢?」(摘自《話在肉身顯現·真心順服神的人必能被神得著》)神話語的審判揭示使我自愧蒙羞、無地自容。反思自己盡接待本分的心思意念與敗壞流露,才看到我的人性、人格太卑鄙、太可憎,時時處處都在為自己的名譽地位考慮、打算。本來我就覺得接待的本分不起眼不想接待,藉著神的審判刑罰才勉強有了一點點的順服,可當我看到兩個弟兄年齡這麼大,心裡又滿了嫌棄,認為他們肯定盡不上什麼重要本分,我接待他們也沒什麼出息,甚至後悔盡這個本分。我總覺得盡事務本分能出頭露臉,有名有分的,盡接待本分沒分量,是沒能耐的人幹的,而且也不能被多數弟兄姊妹看到,出不了頭、露不了臉,因此我感到很憋屈,看到自己的看事觀點太低俗、謬妄,全是不信派的邪惡觀點。因著我對這個本分抵觸,對兩個老弟兄也不熱情,甚至不願意和他們多說話,也不能把他們當成一家人,所以給他們造成了一定的壓抑和轄制,看到自己的所做所行沒有一點正常人性,正如神話語所揭示的人性太低下,整天為自己的名譽地位計較、爭執,這樣的性情與活出讓神恨惡、厭憎,是被神定罪的。在事實的顯明中,我看到自己走的正是追名逐利的邪惡道路,信神卻對神沒有一點順服與敬畏,還無理智地要求神,讓神按著我的存心慾望給我安排本分,實屬一個不信派。同時,也使我看到自己以往的順服並不是建立在實行真理、體貼神心意的基礎上,而是因著所盡的本分能讓我出頭露臉、臉面風光,才有了一點點外表的順服。神這樣的審判刑罰與顯明是對我及時的拯救,使我認識到自己追求名譽地位的卑鄙與醜陋,看到自己信神多年卻沒有順服神的實際,也看到自己的本性太虛偽、太狂妄。想想神從至高處來到地上,為拯救敗壞的人類受盡屈辱痛苦,發表真理供應我們,默默無聞為人類付出了一切,可神從來不顯露自己,更不在人面前邀功。我這個敗壞至深、螞蟻不如的人,享受著神的拯救,卻不知感恩還報,還想藉著盡本分的機會得到弟兄姊妹的高看,實現自己追求名譽地位的野心慾望,看到自己真是太沒有良心、太卑鄙了。此時此刻,我心裡充滿了對神的虧欠與自責,流著淚向神禱告:「神哪!我錯了,在你的顯明中我看到自己的追求觀點不對,以前我能撇、能捨、能受苦,並不是在實行真理順服你,而是為了名譽地位,今天藉著這個本分把我徹底顯明了。神啊!我恨惡自己沒良心,虧欠你太多,真不配享受你話語的豐富供應……」禱告中,我早已淚流滿面、泣不成聲……
從這之後,我對兩個老弟兄的態度完全改變了,再也不嫌棄他們了。看到兩個老弟兄都這麼大年紀了,因信神盡本分遭到中共的追捕,四處逃難、有家不能歸,他們的身心已經承受了很大的痛苦煎熬了,來到我家我如果不能憑愛心對待他們,反而讓他們感受不到教會的溫暖,使他們心裡壓抑、痛苦,那我豈不是沒有一點人性,所做所行不是與中共一樣惡毒嗎?我應該把兩個弟兄當成一家人,按著神的心意盡好接待本分,讓他們有一種家的感覺,讓他們看到神的愛,看到弟兄姊妹的愛。一段時間後,我發現兩個老弟兄很勤快,幫助打掃家裡的衛生,又是掃地、掃樓梯、抹樓梯扶手,還幫助丈夫薅院子裡的雜草。空閒時,他們和我丈夫一起聚會、讀神的話,他們有說有笑很合得來。慢慢地,天氣涼了,弟兄因出來時沒有來得及多帶衣服,我就把丈夫的衣服拿出來給他們穿,看到兩個老弟兄能平安地在我家住著,我心裡感到很踏實。沒想到一個多月後,我們的帶領因信神被中共抓捕了,為了兩個弟兄的安全,教會不得不安排兩個老弟兄及時轉移,就這樣兩個弟兄戀戀不捨地走了。
二十多天後,被抓捕的帶領被釋放了出來,我這裡的環境也暫時沒大礙,帶領再次找到我讓我接待三個姊妹。我心想:「這次盡接待的本分,再也不能像上次那樣悖逆了,我得順服神的主宰安排,把這個本分盡好。」於是我欣然同意了。雖然我覺得自己在接待上能順服神了,心情也好了,遇見不合自己意的地方,對姊妹們也多了包容、忍耐和理解,可是時間長了,我裡面的悖逆性情不知不覺又開始滋生了。
2015年春天,幾個姊妹在樓上住,她們用的流水管與下面的流水管堵塞了。為了不影響她們的本分,我就摸索著修理管道,我從裡面清理出了好多的髒東西,把一樓衛生間的牆壁都濺滿了污垢,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清理好。我不由得對幾個姊妹產生了怨氣,埋怨她們使用東西不愛惜,讓流水管堵了那麼多的髒東西,用壞了還得找人修理,盡找麻煩,要是不盡接待本分,我也不用受這樣的苦。唉!這接待的本分真是下等人幹的活兒,心中又開始抵觸接待的本分。想想以前盡事務本分時,弟兄姊妹都高看我,把我當成他們的組長,事務工作都是我出頭安排,弟兄姊妹什麼事也都和我商量,聽取我的意見。現在可好,在姊妹們面前我就是一個做飯的,一個低三下四的傭人,每天的工作就是做飯,還得經常清理垃圾,沒有一點清閒的時候,受苦受累也沒有人知道,沒有名沒有分的,我圖什麼?我越想越覺得委屈,不知不覺在心裡跟神講起理:「唉,這麼多年來,我盡本分也出了不少的力,應該讓我歇歇了,這沒功沒勞的本分什麼時候是個頭呢?」就這樣我活在埋怨、誤解中,對所盡的本分也滿了抵觸,也不願意與姊妹在一起聚會了。帶領來了問我情形怎麼樣,我也不願意敞開心說。帶領給我交通神的心意,我表面答應但心裡卻堵著,一點兒也聽不進去,就是一個勁地消極對抗。心想:「這個本分我就應付著盡,以後我也不和你們一起聚會了,我有什麼情形也不和你們說了,應付到什麼時候算什麼時候。」就這樣我也不和姊妹在一起聚會了,也不願和她們多說話,每天都活在痛苦壓抑中。為了不讓姊妹們看出我不願意盡接待本分,我天天帶著假面具強顏歡笑,可內心卻極度痛苦。一天,一個姊妹關心地問我:「姊妹,你也不聚會,也不吃喝神的話,也不聽講道交通,你盡本分怎麼還有這麼大勁頭?」我假作剛強說:「憑良心唄!」嘴上說著憑良心,但在神面前,我已經沒有了良心,已遠離神走上歧途了。
神是鑒察人心肺腑的,早已看清了我裡面的悖逆抵擋。一天,神的管教臨到了我,我得了 「纏腰蛇」的病,腰的周圍都起了水泡,水泡一爛就流水,疼得我難以忍受,就像要把我的骨頭往外抽一樣,吃藥打針也不見效,白天夜裡疼得都不能睡,本分也盡不了了。幾個藥店的老闆都說我這個病看得有點晚了,還說有好多沒有及時治療的人都死了。此時,我感覺一點希望都沒有了,心裡痛苦極了,對神也有了一些埋怨,不知在這樣的病痛中該學哪些功課,靈裡特別軟弱下沉。
一天,帶領來看望我,我才將自己的情形給姊妹說了出來,姊妹給我談了約伯的試煉,以及試煉臨到該學的功課,該進入的真理,我們又在一起看了神的話:「熬煉對每一個人都是相當痛苦的,都是相當不容易接受的,但神就是在熬煉中向人顯明他的公義性情,在熬煉中向人公開他對人的要求,而且他在熬煉中對人作更多的開啟,作更多的實際的修理對付,藉著事實與真理的對照,讓人更認識自己,讓人更認識真理,讓人更明白神的心意,從而讓人對神有更真、更純的愛,這是神作熬煉工作的目的。神在人身上作的所有工作都是有其目的、有其意義的,他不作無意義的工作,不作對人不利的工作。熬煉並不是要將人從他的面前取締,也不是將人滅於地獄之中,而是在熬煉之中改變人的性情,改變人的存心、人的舊觀點,改變人對神的愛,改變人的所有生活。熬煉對人是個實際的考驗,對人是個實際的操練,只有在熬煉中人的愛才能發揮其原有的功能。」(摘自《話在肉身顯現·經歷熬煉才有真實的愛》)「在你們的追求中,個人的觀念、盼望、前途太多,現在這樣作工就是為了對付你們的地位之心,對付你們那些奢侈的慾望,就這些盼望、地位、觀念都是撒但性情的典型代表。人心裡存在這些東西,都是因為撒但的毒素一直在腐蝕著人的思想,人始終未能擺脫撒但的這一誘惑,活在罪中卻不以為罪,而且人還認為『我們信神,神務必得給我們福氣,務必得將我們的一切都安排妥當,我們信神就得高人一等,就得比任何一個人有地位、有前途,既信神,神就給我們無窮的祝福,否則,就不叫信神』。……別看你們現在跟隨著,對這步工作有點認識,但就你們的那個地位心仍沒放下,今天地位高了就好好追求,地位低了就不追求了,就這個地位之福總掛心頭。為什麼多數人總消極起不來呢?還不都是因為前途『暗淡無光』嗎?……你越這樣追求,越沒有收穫,地位心越強的人,越得經受更大的對付,越得經過大的熬煉,這樣的人太不值錢!得經受許多對付、審判才能徹底放下,就你們現在這樣的追求到最終只能是一無所獲。不追求生命的人不能有變化,不渴慕真理的人得不著真理,你不注重追求個人的變化與進入,總是注重那些奢侈的慾望,轄制你愛神、親近神的東西,這些東西能將你變化了嗎?能將你帶入國度之中嗎?」(摘自《話在肉身顯現·你為什麼不願意作襯托物呢?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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